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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又做了什么惹主公生气的事?”
刚进殿时,那股子寒意,可真瘆的慌。
江晚鱼没好气道:“你怎么回事?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会闯祸的人?”
罗暮摸摸鼻头:“你别生气,我就是随口问问,知道了缘由,也好为你求情不是。”
她无奈一叹,“你也别瞎忙活了,这次的事……有点复杂。”
“有多复杂?”
“就是……非常非常复杂。”
“非常非常复杂是多复杂?”
看来罗暮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可这事,还真是比非常非常复杂还要复杂,她挥挥手:“行了,你别问了,事情有多复杂我说不上来,总之牵涉到你家主公的私事。”
见罗暮一脸呆滞,她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子,告诉你一句至理名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相信我,人难得糊涂,你还是继续做你的纨绔子弟为好。”
罗暮不乐意了,“谁是纨绔子弟?你别看不起人!”
他似乎真的挺生气,真是怪了,奚成壁不止一次说他游手好闲,这家伙嬉皮笑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怎么自己一说,他就气成这样。
看人下菜碟是不?
她现在心情不好,也懒得跟他较劲:“你说不是就不是,其实当纨绔子弟也没什么不好,我若是你,就当他一辈子。”
“喂,你是不是有心事?”
罗暮收起怒意,转而露出一脸关切。
她摇头:“没有。”
“你还说谎,你瞧你,眼睛下面青了一片。”
嗯?是吗?她自己都不知道,抬手在眼睑上摸了摸,无谓道:“这几天失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暮没有再继续追问,虽然他不太会看人脸色,但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问为好。
他陪她站了一会,忽然道:“你后天有空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个……”
一向快人快语的罗暮竟然支吾起来,她不耐烦,捣了他一下,“那个什么呀,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么犹豫不决一点也不像男子汉!”
他抽着嘴角看她:“好粗俗啊!
你可是女孩子。”
她送他一白眼:“谁规定女孩子不能讲粗话?”
“好吧好吧,你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不是她什么时候都是对的,而是自己什么时候都说不过她,“是这样的,我在京城醉仙居订了桌酒菜,想邀你共进晚膳,不知你是否肯赏个脸?”
哦,这是要请她吃饭来着,虽然是不吃白不吃,但她也要有时间啊。
下意识往殿内瞅了眼,道:“不行,我后天要当值,抽不开身。”
罗暮体贴道:“这好办,女官每个月都会有一天的沐休日,我去尚宫局那边看了你的名册,后天你正好轮休,怎么样,肯不肯赏脸啊?”
原来女官每个月还有一天休息日?奚成壁还是挺人性的嘛。
“我可不想白白吃你一顿饭,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起请我?”
“这个……嘿嘿。”
罗暮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后天是我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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