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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捧着我的手道:“珠娘今夜怎么了?说这样奇怪的话。”
她的双手温温的,很是柔软,我再一次被这亲切真诚的动作给深深打动了。
“这不是真的。”
我收回目光,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她喃喃道。
“什么不是真的?珠娘?”
目光落到手臂上,水绿色绸缎的衣袖滑至手肘处,一截白藕似的手臂在昏昏色的光线中看起来有些刺眼。
目光继续下滑,月白罗裙下露出缀有绿色绒球的绣鞋的鞋头。
一句话脱口而出:“谁给我换的衣服?”
她有些不知所措,答道:“这……这是早上,珠娘自己穿上的。”
我抽回自己的手,拽了拽套在身上的水绿色饰有草绿水纹的短衫儿。
这凉凉的、滑滑的触感的确是绸缎所有。
一股寒意从背脊骨窜上后脑窝,胸腔中像是结了冰块一般塞得慌。
所幸自小养成的遇事镇定、行事持重的性格让我依然保持着一副看起来很是淡定的姿态。
我垂着头低低说道:“月映呀,是叫月映吧,你先出去。”
她应了一声,又矮身福了个礼,便轻手轻脚出了屋子,顺便带上了门。
“叮咛”
一声脆响,手中的簪子滑落到地面上。
我弯身捡起玉簪,呆呆看了许久。
妆台上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铜镜中映出的是我的面容,有所不同的是,镜中的人鬓边贴着雪柳的饰,耳垂上坠着明晃晃的玉铛,髻散落,青丝披在两肩。
我想起灵湖里的那张面孔,想起她说的话,又环视周围的一切。
这些、这所有的,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真实,难道,这真的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实的一切?
此景此境,我只想委屈又疑惑地问一句无数穿越文的主人公都问过的话:“难道,我穿越了?”
为了将我的委屈疑惑之情表现得更为浓烈,我双手扪在心口,仰视着屋顶,悲叹道:“天啊,难道我真的被穿越啦?”
但这样的穿越会不会有些“廉价”
呀?现代人的穿越方式好像大都比较“隆重”
,要么是因为被车撞,要么是因为被电击。
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穿越了,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是身体穿越还是灵魂穿越?又是穿越到了哪个朝代?
我挽起衣袖,净瓷般的胳膊上点了一颗芝麻大的黑痣。
这同我身上一样,只是那净瓷的肤色再黑个三四分,才对得起我七年来跑遍大江南北、饱受风吹日晒的历练成果。
我又浑身上下摸了摸,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胸部好像丰满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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