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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我随朋友辗转去了许多市场,繁华的清冷的,甚至偏远的,我都不想错过。
仿佛这已成了我的一个癖好。
。
或许是欲望的纵容,或许是好奇心太重,也或许是真正爱上了这个行业,爱上这种仿佛流浪的生活。
更贪恋这其中妙趣吧。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懒在一个乡镇的小市场里。
这里人并不多,但这的人我是特别的喜欢。
今天先说说我斜对面的“疯子”
。
“疯子”
。
我没和她说过话,只是别人都这样叫她,她也答应着。
我只是每天远远的看着她醉在自己的神曲里跳着唱着,无论人多人少,无论晨曦日暮。
我每天到那里,天才微亮,小市场空荡荡的。
只有我和“疯子”
。
她已经用竹竿支好了小棚,开始她曼妙的舞步了。
早晨的风很冷,刚到时还好,只一会功夫我的手脚就已经冰凉酸疼了。
我勉强理完货,就懒在那里不愿意动弹了。
风打着棉衣像身体直贴了冰的凉。
耳朵酸酸的僵硬着仿佛一触即掉的感觉。
这样的冷已不是第一次,我也努力承受得了。
去车里暖暖到是能好些,又担心风掀走了货。
可是那忍忍的心终将扭不过现实的残酷,想着想着,心里酸楚的竟想哭。
却又惭在“疯子”
欢快的歌声里。
她稳稳的步子前后左右闪动着。
虽无什么软腰却摇摆自在。
她的眼睛一直向前,向远景凝眸,在瞩目未来。
她的心扎实在她的这片土地上,安详如她身后的白杨。
树上的喜鹊只静静的看着。
她置身在自己梦的国度里。
莺儿燕儿衔来花朵为她编成美丽的皇冠。
蝶儿蜂儿成群织起她缤纷的翅膀。
她能看到玫瑰色的云朵,她身边围满洁白的安琪儿。
清婉的风抚摸着她的头,偶的零落三两缕丝发朦胧仿佛成了面纱。
逍遥里她的鼻息腾着热气,于发丝鬓角蹦射出无数晶莹的水珠与白雾。
我惊讶着,赞叹着。
猛的怀疑起“疯子”
“神仙”
这组字眼是怎样一个概念,谁给她更好的诠释。
随着太阳温暖的光照,她济公帽式的小棚开始温暖,那冷硬渐冻疏软开来。
可能是跳累了,也热了,她解了围巾暖在里面。
时而照照镜子,时而梳理头发。
那打开的长发直披到腰间,映在光里,照出许多银白。
像一块新织的白麻,又像瀑石相间的炫。
她的脸圆圆的,颈长长的。
仿佛涯巅的芷兰,串串晶莹,灿灿飘香。
我不在相信她是“疯子”
。
我更坚信她是“神仙”
我也在想,这样的一个美人儿胚子,如何成了“疯子”
。
却“疯”
的这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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