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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藻一点也不希望他神智恢复,若是恢复了,就意味着魔教立刻就能开始他们的计划,重打旗帜,荡尽江湖,这一次,拥有了蛊虫的他们,在贺灵则的带领下,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谭藻已然退到了墙边,他发现现在的贺灵则,是处于嫉妒心极强的状态,好像所有的情绪,都用在了这上面,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应对。
贺灵则已经贴近了他,一手按住他的肩膀,瞳孔变得暗红,“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把东西交给我。”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谭藻撇开头,此举将咽喉全都暴露给了他。
“威胁我是没有用的……”
贺灵则说着,一低头含住了他的喉结。
谭藻顿时僵住了,要害部位被人含住,还恶意地吐出舌头□□,令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用力推着贺灵则的身体,却只是徒劳无功。
贺灵则感受着唇下的温热与颤动,恨不能一口噬咬下去,将之吞吃入腹,便不用再那么纠结于种种事情了。
谭藻却只是倍感屈辱,“放开!”
“不放。”
贺灵则抬头,紧紧抱住他,按在自己怀里,力道大得谭藻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你知道我看到你时,有多欢喜吗?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活过来了,我怀疑了好久,死人怎么能复活。
可是雌蛊栖在了你身上,而且我看来看去,再想不出怎么能有人将你伪装得如此完美……可是我没法下山,只能遥遥利用蛊虫和靳微‘看’着你。”
“但是……但是你给了我什么?你给了我一剑……”
贺灵则愈发痴狂,“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没有心吗?你难道没有过一点开心?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这不是最好的事了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他语无伦次地诉说着,眼中红光时明时暗,整个人看起来很不稳定。
“没有,这不是最好的事。”
谭藻觉得不但身上痛,头也痛了,“为什么不让我们都死在五年前,让这一切都结束在五年前。”
“不会的,”
贺灵则狠戾地道,“不要期望用死来逃避,我不会放过你的。”
谭藻恍惚地道:“你还不懂吗,我恨你。”
贺灵则一言不发地将他推到了床上,趴在他胸口,环住他,温柔地道:“我可以当做都没听到,都没发生,但是,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他并非是在逼迫谭藻,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谭藻觉得很崩溃,他和贺灵则最大的不可能之处就在于,他们的所思所想是不一样的,他在思考的问题,无论什么状态的贺灵则都从未当成一回事。
简直就像鸡同鸭讲,使人深深地绝望,从来如此。
贺灵则逼迫谭藻摆出搂抱自己入怀的姿势,觉得世界上没有更幸福的事了,而如果谭藻能什么也不思考,只知道爱他,那便更好了。
谭藻被迫抱着贺灵则,贺灵则的头还压在他胸口,重。
这感觉真与他的心所遭遇的一样,重物沉沉的坠在心上,几乎不能呼吸。
可渐渐的,他也睡去了,再次醒来时,只觉身上僵硬酸痛,不知保持了这个受罪的姿势多久了,贺灵则仍趴在他胸口香甜的睡着。
谭藻大为光火,因为贺灵则已然睡了,没有再禁锢着他,便动手推了推贺灵则。
贺灵则睁开眼,发觉自己在谭藻怀中,先是脸一红,随即又想起谭藻的态度,于是黯然爬了起来,抱膝而坐,头埋在手臂中,消沉之极。
虽是惊鸿一瞥,谭藻却看得清楚,贺灵则眼睛已然由红转黑,变成了最好欺负的那个他。
最好欺负的……谭藻咀嚼着脑海中闪过的这个词,上前抓住贺灵则的肩膀,道:“怎么驭使蛊王解百毒掌?”
贺灵则一抖,看了谭藻一眼,没有大哭大闹地嚷嚷,只幽幽说了句话:“你不会再有机会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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