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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归寂舟（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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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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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虚影从胚胎中析出，指尖绕着的丝线突然勒进李青手腕，"

你每斩断一根，就有百人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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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的槐枝绞住丝网。

当第一根因果丝断裂时，整艘巨舟发出哀鸣。

船帆上的龙筋突然暴起，贯穿他的右肩胛骨，将人钉在舱柱上。

血珠顺着龙纹胎记流淌，竟在空中凝成敖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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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看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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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残魂握住因果丝，"

这些不是孽债..."

丝线突然透明。

李青看见丝线另一端系着的并非冤魂，而是三百世轮回中被他拯救的苍生：瘟疫里护住的孩童、海啸中推开的渔夫、炼血宗地牢里放走的龙嗣...每个善因都缠着恶果，每段救赎都酿成新劫。

少女的虚影突然凝实。

她赤足踩在血泊中，脚踝银铃与幽冥海的潮汐同频："

现在明白为何归寂舟永不靠岸？"

船底突然破开巨洞。

李青坠入冰冷海水时，看见海底矗立着青铜城池。

街巷间游荡着半透明的归寂民，他们胸腔跳动着血色槐花，每当潮汐涌动，花瓣便脱落融入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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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渡舟失败的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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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银铃缠住李青腰身，带他沉向城中心的祭坛，"

他们的心跳在供养归寂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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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上供奉着水晶棺本体。

棺盖内壁刻满生辰咒文，李青的龙纹胎记突然离体飞出，正嵌在缺失的阵眼处。

整座青铜城开始震颤，归寂民齐刷刷转头，三百道目光刺得他鳞片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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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

归！

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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