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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美国，欧洲，废弃的医院，大楼，我都去的，平时我就喜欢到处旅游，算是个人爱好吧。”

她补充说，“我以前做营销策划的，年初才辞职，决定自己出来做自媒体。”

“哦……”

李屿笑了笑，没说什么。

琳琅又道：“我之前也来过这里一次的，上次和别人一起来的，没怎么好好转转就走了，这次回老家，想可以再来看看。”

李屿点了点头，移开了视线，指了下不远处的一尊大理石雕像，突发感慨：“你觉不觉得这里一点变化都没有，你说是不是也挺奇怪的哈，它从竣工到烂尾是一个完全的，彻底的，质的变化，但质变发生之后，它好像就不会再有任何变化了。”

琳琅托腮，斜睨着那希腊风味浓郁的大理石男像，说：“等以后有人收购了，重新开业了，变化就来了吧。”

“我看没戏。”

李屿说，“主要是在这个地方摆一个狄俄倪索斯，有些晦气。”

琳琅挑眉：“酒池肉林，寓意不好？”

李屿瞅了瞅她，微微一笑，没做声，摸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根，把烟盒往琳琅面前递了递。

琳琅抽出一根香烟，夹在手指间，李屿帮她点上了。

他问她：“楼上的那些什么套房，你之前来去看过吗？”

琳琅点头，说：“我记得有几间总统套房。”

李屿起身道：“我想上去看看。”

他打听道：“那些套房都装修好的吧？”

琳琅又点头，又看着李屿的脚了。

李屿说着：“本来应该住人的房子没人住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几片烟灰落在李屿的脚边，琳琅听到他发出的呼香烟的声音。

她仰起了脸，说：“应该和这里差不多吧？”

李屿一笑：“不一样的，”

他往舞台的方向掠了眼，“舞台在那里就在那里，管有没有表演，管有没有看呢，造起来住人的房子是不一样的，里面有床，有柜子，有沙发，可能还有地毯，有窗户，窗户外面还有风景，这些东西都是为人服务的东西，没人用它们，它们会伤心的，肥皂都会掉眼泪，毛巾也会缩水。”

他在脸上划了道泪痕，吸了吸鼻子，样子有些幼稚。

他好像在等着琳琅说什么，问什么。

琳琅就问：“你是导演，那导过什么电影啊？说不定我看过。”

李屿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微微低下头抽烟。

琳琅拍了下腿：“你该不会是什么很有名的导演吧，我看电影不太记导演名字的，要是失礼了没认出你……那真的……不好意思了。”

李屿笑了声，嘴角往上一提，拨了下头发，兴致不怎么高地回道：“咳，我就一……无名之辈，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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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那个电影的导演啊？”

琳琅抚掌，诧异。

“啊？”

“不是有个电影就叫《无名之辈》吗？几乎全是室内戏那个，讲小偷什么的。”

李屿着急否认：“不是！

那肯定不是！

我不是那路的。”

琳琅忽觉尴尬，李屿也尴尬，道：“不是说院线电影不好的意思啊……是我没资格拍能上院线的片子。”

琳琅清了下嗓子，也站起来了，转移了话题：“我有个朋友，一直想当演员。”

“学表演的？”

“不是，学传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