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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个忙。”
叶濛一打开门,看见邰明霄站在门外,跟一个穿着黄澄澄“脚程”
外卖服的小哥一人一胳膊架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人二话不说挤进来,不等她张口,便疾声道:“勾恺在楼下被刘杨那帮孙子给阴了,先在你这躲躲,等他缓缓神,我安排了秘书等会过来送衣服。
你等会开下门。”
“我不。”
叶濛倚着门框,抱着胳膊说。
邰明霄压根没搭理她,自顾自脱掉鞋,和外卖小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勾恺扔进厕所里,然后又风风火火走到客厅开始翻箱倒柜找解酒药。
眼见邰明霄急得绅士风度全无,叶濛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从电视机柜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两颗药板,丢过去,“最后两颗,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外包装已经没了,就剩光秃秃的两板药片,看不出日期。
邰明霄看半晌,“还有别的吗?”
叶濛懒洋洋地坐在电视机柜上,摊手,“那没了。”
两人悄悄对视一眼,邰明霄把心一横,走进去,脸不红心不跳地对勾恺说:“刚买的,把药吃了,我先下去应付那几个孙子,你在叶濛这休息会儿,舒服了再下来,今晚绝不能这么轻易饶过他们。”
同样是做古董生意的,勾恺虽然看起来精于算计,但至少诚恳,对文物有天然的敬畏心,刘杨那帮人就纯粹为了倒钱,古董这行水深,来钱快,利用投机心理和人们心中的贪欲跟人吹得天花乱坠,什么宝贝到他们手里,就算真价值千万,也是在仓库里放着蒙尘的。
说句难听点的,那就是个诈骗公司。
本来两家公司井水不犯河水,但刘杨这人就是个墙角的棍子,喜欢在暗地里使劲儿,这次偏就让他捡了个漏子,利用王兴生的事儿借题发挥。
“这个微博账号,专爆业内八卦,”
邰明霄把手机递过去,“盯咱们很久了,王兴生一死。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出来胡说八道混淆视线,果然,没几天,他们就把王兴生自杀这个屎盆子扣咱们万兴头上了。”
叶濛他们是正规的艺术品投资公司,是持有正规的拍卖许可证的。
但行业内其实还有很多套壳的、甚至都没有正规拍卖许可证的皮包公司。
凭着销售员的花言巧语让那些藏主真的以为自己手中可能两千块都不值的宝贝价值千把万,心甘情愿地抱着侥幸心理签下需要先交三四万鉴定费和保管费的合同。
偏偏你还告不了他,因为合同的条款都是合法的,而且大多数普通人都不太懂合同,匆匆一浏览就马虎大意地签了,身边的朋友要是劝他谨慎,他还蹬鼻子上脸觉得你妨碍他发财。
等合约时间一到,宝贝归还,他们拿走三四万,这单生意算是成了。
但叶濛他们这种正规的艺术品投资公司,是不需要提前缴纳任何费用,更没有所谓的鉴定费,藏品成功拍售出去之后,他们才会从中收取一笔佣金。
这两年行业竞争激烈,四郊多垒。
也不少被人泼过一些莫须有的脏水。
客户自杀这种事也确实不乏在行业内时有发生,但叶濛他们来往的都是一些国内外资深藏家,自杀这种事与他们绝缘的。
王兴生是第一个,好不容易让他们逮着话柄了,可不就是往死里抹黑他们。
“说王兴生是因为被我们骗了宝贝,拜托,那戒指我从头到尾连影子都没看见过。
我看刘杨这孙子在暗地里使了不少劲,什么知情人爆料,我一看这马赛克打的头像就是这孙子的。”
叶濛扫了眼,忽然有点明白邰明霄为什么这么大动肝火,刘杨有一条说的,【万兴这家公司水很深的,老总和副总都是富二代,家底都不干净。
就那个副总整天以为自己妇女之友,长得矮了吧唧的,像个窝瓜。
开个兰博基尼,人还没车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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