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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上的女子笑得刁坏,发丝儿顽皮张浮,阳光晒着她的影子罩金抹灿。
连一片皮都没擦到,枪尖却不见了。
但,枪杆子还在,直直横着,很不甘心地震颤。
小人儿张大了嘴,盯着前面一窝乱草,不可置信地大叫,“七师叔,你帮我瞧瞧,那是扫帚吗?”
柳夏还颤肝呢,哪里答得了。
兰生伸手拨草丛似的,嘴上嫌弃得不行,“扫帚要常洗,扑我一脸的尘。”
扫帚转下,抖了抖,枪就掉了地,露出一张少年嘻嘻脸,最最寻常的小厮打扮,“小姐的脸天生灰,怕什么扫帚尘呢。”
兰生啐他,“呸,你让自己的秃头照得两眼反光,看谁不灰?”
来者是让兰生拔墙头草的扫地厮,他头上光,冬天不戴帽,亮圆一颗脑袋像汤团。
圆到什么程度?那脑袋不管低抬左右转,各个角度看起来弧面似乎不变的。
“也不是,小扫看天女的脸就跟明珠一般,可惜不能去她院子里扫地。”
扫地的小厮叫小扫。
“我派你去。”
她不想见这厮,能气得她生烟,看着烦。
小扫刷刷扫地,专围着秋千架,“明知这话白说,小姐不如去洗脸,杵在这儿耽误小扫扫地。
小扫急着回主院吃饭呢,晚到一只脚,就只能啃干饼馍子。
小扫吃不好,去夫人那儿回话,就会把刚才听到的全实说了。
在谁身上刺了谁的名……”
噼里啪啦,啦啦啦……
就是这么糟心的臭小子,还好难得来的。
兰生站起来,回屋洗脸!
柳夏定睛一看,立刻沉眸。
扫地小厮不含糊,一扫落叶就旋进簸箕里去,不论离得多远。
又一个天赋极高的小子,和无果一样。
“别看了,大清早看姑娘家,臊也不臊。”
小扫扫到枪,枪尖朝它主人飞去,破空之啸音。
女娃娃呆着,柳夏抢上前接了。
“无果没使内力,一招绿浪推波发挥到极致而已。
柳少侠看不出来的话,真是虚有其名。
我奉命来传话,想混这儿住着无妨,故意把人打伤也可以不追究,但请好好担起承诺的责任来。
这位小主子两腿像四腿,跑起来带风轮的,要跟紧了。
出点事,义妹也好,亲妹也好,病会不治。”
边说边扫,话说完,地扫完,拎簸箕走人。
院里半边晨光,一大一小都怔。
半晌,小的说,“七师叔,咱还是回去吧,扫地的都那么能欺负人,怪不得敢在你肩上留字。
咱认了,也别管你义妹了,横竖圣女说能治,扔在这儿肯定有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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