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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言在前面带路,“是不是让你眼前一亮?”
严贺禹淡淡道:“还行。”
不过温笛应该会喜欢。
她总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就像会所三楼那个镜子和茂盛植被的设计,她说给她带来灵感。
严贺言提醒他:“注意脚下。”
木质楼梯,窄而高。
严贺禹收回思绪,沿着楼梯拐上二楼,他脚步一顿。
餐厅里,灯光是暧昧的暖黄,朦朦胧胧不真实,又让人着迷。
越过餐位之间的隔断,他一眼看到温笛。
还有祁明澈。
他们像是文艺电影慢镜头下的男女主人公。
严贺言没看到他们,直奔自己订的餐位。
严贺禹驻足两秒,跟在妹妹身后走过去。
等坐下,他瞧着贺言:“谁带火的这家饭店?”
“啊?”
“别装。”
严贺言本来就没打算隐瞒,说:“温笛和祁明澈。”
她振振有词,“我跟温笛口味差不多,她喜欢去的饭店,肯定有我喜欢吃的菜。”
她跟温笛吃过几次饭,在哥哥别墅。
有时她过去找哥哥,碰到温笛在家,没什么可避讳,几人一起吃饭。
“你怎么突然问谁带火的?”
严贺言到现在还没看到温笛在这家店。
严贺禹没回应,而是看向她斜后方。
严贺言猛地回头,看见祁明澈夹了菜,正往温笛嘴里送,温笛似乎等了一下,咽下嘴里的东西,才去吃祁明澈喂她的菜。
以前她跟温笛一起吃饭时,哥哥也会喂温笛,主要是温笛吃饭太慢,细嚼慢咽的,半天不咽一口,哥哥可能怕菜凉了,索性喂到她嘴里。
“点菜。”
严贺禹把餐单丢在她跟前。
严贺言转过身,这个时候她再不懂事也不会拿他开涮,“我不知道他们今晚在这吃。
不是故意请你来吃玻璃渣子。”
严贺禹没吭声,下巴对着餐单扬了扬。
严贺言先点了几道他爱吃的,最后加了一道自己爱吃的菜。
她不时看一眼哥哥,发现他一直在看手机,没再朝温笛那桌的方向看。
“哥。”
“有话直说。”
严贺言还是谨慎,考虑几秒,“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严贺禹头也没抬。
“后悔订婚。”
“有什么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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