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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站起来,水湿哒哒的粘在裤子上,裤裆都黑了。
我这个懊恼,把裤子脱了,在屋里翻了半天,总算在窗台底下找到一块抹布,把水都擦干净,裤子是不能穿了,只好先晾起来。
这件事一折腾,先前来时的新奇感变得无影无踪。
我盘膝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风景,周围一丝声音都没有,寂静开始像沼泽一般蔓延过来。
呆的时间一长,我感觉到了极度的不适应,首先是没有手机玩。
现在的人根本脱离不了手机,要是不捧着干点什么,浑身难受。
我就是这样,没心思抄什么经文,满脑子都想着要是拿手机看个新闻,刷个头条,玩个游戏什么的,该有多好。
今天是周几了,我琢磨着,该有什么新闻了,是不是该上网淘点东西了。
脑子这么一溜神,天马行空想着事,时间过得很快,等我回过神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就在这时,我从窗户看到了非常离奇的一幕。
有人从外面走进院子,黑夜浓重,看不清这是什么人,隐约只是个影子。
他提着一盏莹莹放光的灯笼,灯笼放出柔和白皙的光芒,晃晃悠悠,黑夜中这一幕极富韵味。
我趴在窗户往下看,建筑里陆续出来一些修行人,他们聚集到灯笼前。
在光芒的照射中,我看到来人的后背上背着大大的木头盒子,像是古代书生进京赶考的书箱。
他把木头盒子放在地上,挨层打开,里面装着食物。
我陡然明白过来,这人是送饭的。
我考,弄的这么有情调。
我心急火燎,这院子里不知有多少修行人,这些人你抓一下我抓一下,一共才多少食物,还不都得让他们吃光。
我赶紧从屋里出来,到走廊上感觉两条腿冷飕飕的,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裤子。
走廊昏暗,有人陆续从房间里出来,先前睡觉的那个大胖子就在我的隔壁,他看到我光着两条腿,笑得眼睛如月牙,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面红耳赤,不知他什么意思,赶紧回屋穿上裤子再出来。
等我到楼下的时候,大部人已经散去,送饭的木盒已经开到最下面一层。
我赶紧凑过去伸手要吃的,送饭的不是吴寿祥,而是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像是食堂大妈。
灯笼的光芒下,我看到盒子里装的食物,只是一个个小馒头。
那馒头还没有小孩的巴掌大,我现在饿得火急火燎的,这样的馒头一口气能吃十个。
我伸手进去抓,一下抓了四五个,还没等缩回来,突然手背巨疼,我疼得一哆嗦,馒头都轱辘到地上。
送饭的这个娘们手里拿着戒尺,恶狠狠看着我,做了个手势,比划“1”
。
我眨眨眼,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一个人只能拿一个。
我苦着脸,只好伸手再去拿。
她一戒尺又打了过来,我明明看到了却躲不开,抽的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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