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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雅娉抗议的小动作,北炎煌也不甚介意,见雅娉没声得好欺负,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唱独角戏的情形,而今竟有几分相似,北炎煌不禁有些不爽:
“不知道灵桑的男人眼睛是不是都瞎了?!
看来灵桑的国君…并不懂投其所好的重要……”
“如果早知道炎皇的宣王不是只对‘高贵血统’有兴趣的话,我想我的父皇很乐意投其所好,毕竟,灵桑丰腴的女人无数,未婚的公主却有限,再不济,替英明的宣王找个怀孕母猪般的富态女人,勉为其难,也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气得脸颊鼓鼓的,忍无可忍,雅娉搂紧北炎煌,微微贴近他的耳侧,气嚣透甜的嗓音却是聪慧无比的伶俐。
没料到,人还没见着,两人这仇倒是先结下了。
两相生厌,虽是她的本意,只不过,北炎煌的每一句话还是都像淬着盐粒子的锋利刀尖,一刀刀划在她总是试图忘却的伤疤上。
他不知道,她的瘦,是与生俱来的自卑,是无法治愈的心病,甚至于每次量体裁衣,都是她最无奈的时候,因为只要是新裁缝,总会不由自主地多看上她两眼或者重新确认一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开始习惯不用量直接给出尺码了,因为她的体型想变似乎难于登天。
“好刁钻的小嘴!
那今晚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高贵的血统与普通的有何区别!”
雅娉机智的幽默、明褒暗贬影射他肤浅、庸俗的应答让北炎煌激赏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眼见已经跨过了最后一道门槛,北炎煌倏地加大手上的力道以示不满,随口说完,放下了怀中轻若鸿毛的佳人。
北炎煌有口无心的一句话,雅娉却信以为真,惊得心魂出窍不说,还懊悔死了自己的多嘴多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恍恍惚惚中,雅娉走完了全程,待她回过神来,整个人早已在喜床上呆坐了许久。
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朦胧中感觉屋内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动了动僵涩的身子,雅娉忽然想起什么地冲到摆满一堆食物的圆桌前,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锦瓶,滴了一滴透明的液体融入了酒壶。
千日醉盛产于宜宾,用小麦、大米、玉米、高粱、糯米等多种粮食特别加工酿造而成,浓香型酒气酒中独树一帜,香气悠久,滋味醇厚,进口甘美,入喉净爽,是浓缩的烈酒,千金难求,通常喝上一杯,酒量一般的人都会醉上个几天几夜,而千日醉最特别的是,它与任何一种酒调兑,减淡烈酒的辛辣,调入柔和的清香,一滴兑一壶,足以醉上两三天。
不知北炎煌的酒量如何,想着他对自己也该是没有多大的兴趣,雅娉估量着,打算先拖过洞房花烛夜酌情再定。
轻轻晃动酒壶后,雅娉又飞速折回了原位。
刚转过身子坐下,门‘嘎’得一声被撞开,条件反射地,雅娉蹭地直起身子,头冒冷汗,一颗心也忐忑至极地跳个不停!
好险!
差一点点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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