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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李朔月支支吾吾:“孙阿嬷和叶水儿都这样说,肯定、肯定错不了。”
陈展笑了笑,将李朔月从身上扯下来,他厌恶李朔月这副满嘴谎话的模样,曾经他就是这样被耍得团团转。
李朔月见陈展不信,急得跺脚,立马追上去,像只絮叨的麻雀:“展郎,真是这样呢,大伙都这样说,你可千万要和他少来往,也不能听信他的谗言……”
……
陈展信没信他不知道,但大概是被他说恼了,晚上用了许多膏脂。
沐浴后,他躺在陈展身侧,久久缓不过神来。
那相思丸功效真是厉害,置于脐眼里,不消片刻,他便难以自持,只想与陈展好好亲近。
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李朔月翻了身侧躺着,将陈展的胳膊从脑袋顶移到怀里紧紧抱住,安心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陈展面无表情抽出自己的胳膊,往旁边远离了些。
可李朔月仿佛黏在他身上了,他移几寸他便移几寸,怎么甩都甩不掉。
李朔月睡觉总爱弓着身,佝偻着四肢,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身侧之人呼吸渐渐平稳,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想起白日之事,陈展胸中涌起几分烦躁,自白五出现,李朔月整个人都不对劲,时常出神、发呆,试探他容忍的底线,越是这样,便越是可疑。
李朔月有什么事瞒着他?
他又想起前世李朔月最先看上的就是白五,可白家那样的人家不允许他进门,他看上自己日后的地位权势,因此便来沟引他。
白五出现后,他又想起了旧情人的好,说不准心思全扑到人家身上了。
陈展眼神一暗,李朔月心在谁那里不重要,可他要是敢再偷人,就别怪他不客气。
白五已回了半个月,这些天他常在山中,也不知李朔月这副身子还干不干净。
陈展又仔细回想了方才的触感,一时间拿捏不准。
检查后,他心中懊恼,怎么方才没想到这事?
李朔月咕哝两声,眉头微蹙,显然在梦里也不安宁。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尽兴,陈展眉心跳了跳,低声咒骂两句。
又将人揽进怀中。
翌日,李朔月睡过了午时才醒。
他一贯是这样,若是头一天膏脂药丸用多了,第二天便脸皮发红,精神不济,常常要睡半晌午。
他半撑着身体起来,穿好小衣。
炕桌已搬上了炕,上面放了一件嫩绿色、一件亮蓝色衣裳,另外还有一包银子。
李朔月喜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子,刚想着挪过去数银子,身体便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他微微一怔,神情分外迷茫,他记着,自己昨晚洗了澡的,怎么会这样?
陈展在院外扫落叶,自全开的窗户看清了房里的李朔月,他洗了把手,便推门而入。
李朔月看见陈展,脑海里隐约想起了点他睡着后的事,只是印象很模糊,他还以为自己是做了梦。
李朔月脸颊红得能滴血,他哑着嗓子意有所指:“我昨日,明明洗过了。”
“这会儿要再洗?”
这便是承认了,李朔月脖颈耳朵都红了,他眨眨眼睛,有些难以理解。
半晌过后,他才羞涩道:“你想要,同我说便是了,何苦、何苦……”
“哪有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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