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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靖安王是属意于让许楚接着查案的。
至于是何目的,却是旁人不知的。
离开沿水堂,许楚只让刚刚伺候的那个婆子引路,余下的人便各自忙各自的。
毕竟家里少夫人身亡,无论能不能出殡,都是极大的事儿,到了时间而未能下葬,如何钱家跟张家都得给亲朋个交代。
此刻那婆子引着许楚往少夫人常去的几个地方走动,俩人正言语着呢,还未过二道院的拱门,许楚就听得那婆子奇怪的哎了一声。
“婆婆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大概是人老了不中用了,有些老眼昏花了,刚刚好似看到了少爷身边的长随阿生打门前闪过去了。”
那婆子摇摇头惆怅道,“自从少夫人小产之后,府里时不时的会出一件怪事。
先是后院丫鬟们轮流养着的一只野猫夜里厮厉的尖叫,接下来几天都烦躁的很,丫鬟们都说是那野猫看到了小小少爷的魂魄中了邪,不过依着我看倒像是发情了。”
正说着呢,那婆子突然意识到许楚好似还是个闺女家,赶忙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笑道:“姑娘可别见怪,老婆子年纪大了就聒噪了,今儿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了。”
“婆婆不忌讳我肯给我引路,我又怎会觉得婆婆聒噪?”
许楚是好脾气,温言笑道,“婆婆说着话,倒是让我觉得院子里少了几分冷意。”
“可不是冷清呢,也不知少爷是怎么想的,越发不爱回家,少夫人活着时候还三番四次的去请,也不见他回来。
就算回来也甚少留宿少夫人的房中,多是在书房处理事务。”
那婆子当真是个爱说的,又见许楚没有不耐反倒是听得精精有味,不由得有些自负。
这些事儿,外人可是不得知的,就算是钱府别的婆子丫鬟也不一定能知道的这般详细。
若不是她在府上年头久了,怕是也不知晓呢。
“那就是说钱少夫人跟钱少爷许久已经没在一起了?”
许楚心下诧异,血气方刚的男子能不跟妻子行周公之礼?
“可不是,不然少夫人肯定早就又有了小小少爷。”
那婆子叹口气。
“要不说女人还是得有个孩子,不然夫妻之间感情再好也是空落落的,连个指望都没有。”
“早些时候,继夫人曾邀了戏班子进府里唱戏,当时少爷跟少夫人也在。
也不知怎得,那戏班子正唱的好好的呢,你不知道那妆扮宣姜的女娃扮相真好,那身条哎呦就是老婆子瞧了都动心。
谁知道大家伙都看的正起劲儿呢,少爷不知怎得突然就动了肝火,在园子里就砸了桌子,后来怒气冲冲的走了。”
那婆子惋惜道,要不是少爷突然发脾气,大家伙儿指不定还能看完那出戏呢,听说是新编排的,角儿都是极伙的几位。
“不过后来听人说,是继夫人有意给少爷纳了那戏子做妾,才惹了少爷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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