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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esp;&esp;隔着透明的防护墙，莫岁又离得太远，褚洄之应该是看不清他的，可他却觉得莫岁的一举一动都清晰，他甚至能看清他用力扣紧到发白的指尖、听见他比往常沉重许多的呼吸声。

&esp;&esp;莫岁把脸埋在蓬松干净的毛巾里擦了汗，手指够到药盒，看都没看，熟练打开后囫囵吞下两颗。

&esp;&esp;药还没起效，耳鸣还没完全消退、心跳依旧过速、肌肉也因过度使用而酸痛。

&esp;&esp;莫岁闭着眼，眼睑却仍然无法隔绝场内亮如白昼的光线，冷硬的人造光令他本就发昏的大脑更加不适。

&esp;&esp;有些逞能了，估计在中期考核来临前，自己都没法再长时间兽化了。

&esp;&esp;不过，今天维持完全星兽甲状态的时长比以前更长了三分钟，虽然副作用也剧烈到超乎自己的想象，但总归是值得的。

&esp;&esp;他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莫家的天才次子，实际上是个连稳定兽化都做不到的废物，星兽体弱到离谱，只能靠着透支身体和积蓄能量来维持暂时的强大兽化状态。

&esp;&esp;就在这时，莫岁眼前突然暗下来，刺眼的灯光被尽数遮挡，他在暗色里获得片刻喘息的空间。

&esp;&esp;而只是放松了一瞬，莫岁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了眼：“谁！”

&esp;&esp;为他挡去光线的是一只骨节分明如玉竹般的手，从指缝之间，莫岁看见正俯视他的褚洄之，眸中清晰可见担忧与不解。

&esp;&esp;他怎么会来，他看见了多少，又猜出了多少，他为什么不高兴。

&esp;&esp;莫岁脑子一团乱，交换秘密

&esp;&esp;空旷寂静的场地内，模拟气候系统依旧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狂风不时吹过，空气干冷得让人口干舌燥、喉管发痛。

&esp;&esp;褚洄之近距离注视着莫岁，一言不发。

&esp;&esp;后者睫羽微颤，似乎在斟酌用词。

&esp;&esp;原来莫岁不仅头发卷，连睫毛都是卷翘的，褚洄之想。

&esp;&esp;浅金色在灯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像是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esp;&esp;为什么会觉得烦躁呢。

&esp;&esp;褚洄之耐心剖析自己的心理，莫岁不要命训练是一个原因，莫岁躲着他也是一个原因，而自己会因为这两个原因不安似乎也是一个原因。

&esp;&esp;总之，心头涌起的所有强烈且陌生的情绪都来源莫岁。

&esp;&esp;“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esp;&esp;看着莫岁纠结了两分钟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褚洄之妥协。

&esp;&esp;莫岁明显是松了口气，心虚地朝褚洄之笑了笑。

&esp;&esp;“但你总得告诉我点什么吧，为什么这么拼命，你已经是第一了。”

&esp;&esp;褚洄之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应该说，他对与自己无关的事都淡漠得很，可他却想要了解莫岁，哪怕多一点也好。

&esp;&esp;“……还不够。”

莫岁低头道，神色不明。

&esp;&esp;“只是维拉利加的第一名，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