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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为不良帅,职责就是维护城中治安,以保护百姓的安稳为己任。”
“可你就不想想,你生活在长安这么多年,有谁真正瞧得起你过!”
段震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这一声令张药师和符武同时颤了一颤。
不良人没有实职,在他人眼中看来不过是官府从有犯罪经历的囚犯中选拔出来的打手,替富人作恶,替衙门背锅,不仅三代不能参加科举,更是被有实职的同僚们称作‘不良脊烂’。
“长安城和你都病了,但是,我没有病。”
符武一字一句道。
“等等。”
段震叫住他,他停下脚步。
这间茅草搭成的病房屋顶漏风,摇曳的烛火照亮段震苍白的脸颊,张药师也在额冒冷汗,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寒冷的小屋,只有那汩汩冒泡的毒药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他咬着牙,忍者令人作呕的鱼腥味,“能在死前留个清白也好,救了皇帝,怎么也得把我写进史书里。
这年头,英雄啊,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当的。”
段震蹲在药房门口呕吐了半天,直到脾胃舒服了点,转过身对符武道:“我们接下来,去查哪儿?”
四更,荒僻的府衙殓房闯入两名夜行人,栖身在高墙后,静静注视着院内的守卫。
段震被踩压的肩膀酸痛,嗔怒道:“喂,看了那么久,到底想明白怎么进去了没?”
符武眯起眼睛,心下有数,与他凑在一起,捡了根竹枝在地上边画边说:“我制造点声响引开外侧两人,你趁机翻进去,打晕门前守卫。
等我解决掉麻烦再来找你汇合。”
商议时看似毫无漏洞,行动起来也着实简单粗暴,可另两人万没有想到的是,符武制造的声响竟然使院中四人纹丝不动、如同石铸。
段震本来心生慌乱,但他毕竟名出江湖十几年,当下咬牙跳下高墙。
一步一步小心地挪向门前两人……
符武发现了端倪,两个守卫眼珠不动,脸色灰白。
“难不成这在殓房待久了,人也都沾了鬼气?”
段震想着试了试两人鼻息,惊的后退了几步。
也许是符武的脚步声过重,四名守卫在飞扬的尘土中应声而倒,嘴角淌出血迹。
符武一脚踢开房们,扯着吓呆的段震四处寻找,“快,二夫人尸体。”
索性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并没有丢失二夫人遗体,他们虽想不通是谁杀死了守卫,但没有府兵埋伏在附近,显然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人都清楚当务之急是赶紧查寻线索,否则天光一亮,纵使不是陷阱,也会有府兵换岗举发他们。
盖尸白布被粗暴的掀开,扑面而来的并没有尸臭,反而有着浅浅的扶桑花香,这让两个人同时大吃一惊。
而紧接着,那具平躺的女尸,好似沉睡时被人唤醒般,猛然坐直身子。
六目相对的时候,若不是符武捂住段震的嘴,这臭小子定要把土地公公都震上来。
符武打量她的穿着,又盯住她皱纹横生的皮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欧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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