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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问道。
“哦,他说:‘原谅我’。”
小男孩大笑着说道,露出一口残缺的黄牙。
“你们够了没有?快给我滚!”
小男孩说完,女人就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记者不得不宣布采访结束。
嗖!
电视忽然一黑!
一支强有力的臂膀掐住了我的咽喉。
我的牙齿开视碰碰作响起来,鼓起眼睛用力咬着舌头,我打赌任何人看到我这幅模样都会以为我疯了。
白大褂的医生用琥珀色的瞳孔盯着我的眼睛:“狡猾的小家伙醒了。”
他的眼睛就像盛满苦酒的骷髅杯。
当他的目光转向我时,我不禁被他眼神中一种非人的冷漠吓出一阵冷颤,就跟他早先那阴影里走出来时的怪物的眼神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我非常明确地知道自己心惊胆战的原因。
在我再次昏迷的前一秒,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细长狭窄的眼睛泛起一阵阴郁的光,就跟很多电影里嗜血怪物一样,那种冷酷而神秘的内在光源,我从未在正常人的眼里里看到过,我们的视线相连,他缓缓推动手里的注射剂,一管淡青色的液体沿着大动脉注入到我的体内。
清凉的液体蔓延到我的五脏六腑,像是胃囊、再到小肠、最后是大脑,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一种胶状物体将我的意识团团包裹,然后…………
“轰!”
“纪博明,醒醒!”
“快醒醒!
不要睡了!”
“起来!”
被束缚的意识再次回到躯体……
我跌跪在黑暗中,任由手枪从我手中滑落,紧紧地掐住手掌的虎口以减轻膝盖酸麻而泛起的痛楚。
山姆看着我,一种奇异的疑惑在他的脸上浮现。
“你没事吧?”
他的双眼挣得很大,大片眼白衬着黝黑的皮肤。
我默默地摸了下鼻梁,看到它好端端地喘着气,心脏也怦怦地活蹦乱跳。
那些伤口,特别是断裂的鼻梁,都好像只是我的臆想。
我不敢轻易开口讲话,因为我的喉咙就像被水泥轮住似的发不出声音。
若是我试着开口,将导致整个水坝崩溃,届时死死压抑的泪水也将如决堤的洪水倾泻如注。
但这是场毫无保留,双方开诚公布的情感交流。
“我们在哪?”
“什么?”
“我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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