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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笑了下:“自然。”
白玉安就叫阿桃去准备,自己带着高寒去后院茶室内棋盘前坐下。
高寒看了看面前的棋盘,看向白玉安:“这又是你自己下的?”
白玉安拈着黑子注视着棋盘,点了点头。
举在棋盘上的宽袖被微风吹的微微荡漾,那一脸认真的凝神模样,端端正正的落下了一子。
高寒笑了笑,视线落下时却又注意到白玉安脖子上的红痕,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看了看白玉安低垂在棋盘上的眉目,抿着唇跟着在棋盘上落子。
一子落下后,高寒才妆似无意的问道:“清溪,你前两日的上元节如何过的?”
白玉安依旧垂着眼,听了高寒的话也没有多想,就道:“只是带阿桃出去走了走就回了。”
高寒嗯了一声,拿起一颗棋子又低低道:“就没有出其他事情?”
白玉安一愣,看向了高寒。
佳宁郡主那件事她本不欲多说,这件事说到底传不出亦不好,但听高寒这话,难不成那日高寒又瞧见了?
若真如顾君九一样瞧见了她与沈珏那一幕,当真是不好说清楚了。
她微微定了下,低声问:“高兄这是何意?”
高寒就笑了笑:“不过随口问问。”
他又看了看白玉安略有些迟疑的眼神,眼神暗了暗,随即目光又落在了白玉安领口的红印上。
他低头落了子,淡笑着问:“脖子怎么了?”
白玉安摸了摸脖子,跟着高寒落了子道:“许是饮了酒吧。”
“上次在温长清那饮了酒也生了红斑。”
高寒听了眼里露出了些担心:“那身上还有其他不适?”
白玉安没怎么在意:“倒没什么其他感觉,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了。”
高寒看白玉安神情淡然,似乎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不由看着白玉安低声道:“明日上值的时候将领子提高些。”
“那处红斑让人瞧见了毕竟不好。”
白玉安疑惑的看向高寒:“有什么不好的?”
高寒看白玉安脸上当真疑惑,不禁哑然失笑。
看来他什么都不懂。
那脖子上的痕迹,他又生的这样出色,不开口总会让人误会,到时候被别人在后头说些不干净的话,糊里糊涂被污了名声。
但白玉安未经历过那些事,才十七的少年,大抵连稍微露骨些的册子都没看过,不明白那些也正常。
高寒也不打算告诉白玉安那些。
他笑了笑道:“你皮肉白净,那红色在领口显眼,瞧着总归不端正。”
不过是一处红痕而已,白玉安觉得高寒有些小题大做。
但对方毕竟也是为了自己好,就点点头笑道:“我听高兄的就是。”
高寒看向白玉安那一脸干净,唇红齿白,有时候净的如一汪清水。
他低头默了默,又拿起一颗棋子,随着棋子在棋盘上的轻叩声,心也跟着声音一跳。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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