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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强摇头,说道:“你这是迂腐,无谓死于满清屠刀之下,便是大丈夫气概?引颈受戮,只有觉得自己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之人才会如此。
你自觉有罪,还是觉得该受审判?”
“革命无罪。”
邹容很干脆地答道。
“这不就完了。”
陈文强一摊双手,说道:“留有用之身,才能行大有为之事。
怎么这个道理就那么难懂吗?动不动就羞于退避,动不动就担当气概,那国内的革命党是不是都要在脑门上写上字,国外的是不是都回来投案自首?牺牲在所难免,可总要有价值吧!
你脑子要是转过弯儿了,那就按我说的办,《革命军》只署笔名,发表印行传播,都由我安排。”
邹容想了想,无奈地点头,说道:“那好吧,就按陈大哥的意思办。”
“把书先收起来,我口述,你用日文帮我写封书信。”
陈文强见邹容被说服了,便岔开了话题。
药品研究出来了,可在验证上遇到了困难。
而有可能改变困境的是梅毒的病原体——密螺旋体被发现了。
与此同时,日本细菌学家秦佐八郎,又找到了用梅毒螺旋体感染兔子的方法。
希望由此产生,只要秦佐八郎能够应聘,或者帮忙验证这十几个衍生物是否有效,新药也就能从中挑选出来了。
当然,陈文强也有着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如果是那样,他就要走最后一步,以人试药。
按照当时的情况,别说是中国,就是世界上也没有专门的对于临床试验的法律规范。
所以,以免费治病的名义,是能够找到试验者的。
说起来很残酷,也不人道,但在新医药的推出时却是难以避免的。
即便是在后世,有了“医学研究只有在受试人群能够从研究的结果中受益时才能进行”
的规定,很多临床试验也并不尊重,甚至侵犯受试者的知情同意权,更有隐瞒药物风险性、解释不清或只达成口头知情同意等事情。
每年在临床试验新药的过程中或之后,全世界死亡的人数更是上以千计。
对于得了绝症,或是病得要死的人,有一线希望也不想放过。
对于药物的毒副作用的考虑,十有八九会放到次要位置。
治好了就捡着,治不好认命。
这样的想法,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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