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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想着,既然阮学使暂时无妻,令千金也未婚配,那不如老夫也给阮学使和令千金做个媒,如何?湘圃,你也是这个意思吧?”
阮承信连忙点头称是,孔宪增见了二人神情,也自然会意。
原来,这一切早已在各人意料之中。
钱大昕自曲阜一归,便多与阮承信交好,后来看着阮元无妻,也将孔璐华之事详加告知。
后来,钱大昕也收到了孔宪增的来信,想着虽然自己无官无职,毕沅却有可能帮上这个忙,于是向毕沅介绍了阮承信,也同阮承信打了招呼。
只是他实在不愿再与毕沅见面,后面与毕沅也只有书信相通。
毕沅得知阮承信也是精于《左传》之人,又是阮元之父,当然愿意相交。
二人详细攀谈数日,阮承信得知毕沅也有与孔府结亲之愿,便想出了这个办法,自己先给毕沅做媒,之后毕沅再给阮元做媒,同时成两家好事。
毕沅听了,也是大喜,正赶上南迁湖广,便和阮承信一道来了孔府。
这些事孔宪增先前虽是不知,可一观二人言语神貌,便也清楚。
他本就有意与阮元结亲,也曾问过女儿心愿。
虽然孔璐华那日说是还要考虑,可后来他再问女儿时,女儿却只是沉吟不答,再没有拒绝阮元之语,想来是已经同意了。
这时既然阮承信和毕沅也都开了口,那正是求之不得。
毕沅见了阮孔二人神色,笑道:“上公、湘圃,看你二人这样子,我这媒人,就算是做成了,是不是?上公却也无需着急,湘圃今日前来,也已经准备了一些礼物。
湘圃是想着,伯元来年春天,便要到杭州做官,这四个月里,纳采礼自会一一备齐。
随后,就烦请上公将令千金送到杭州,西湖十景,甲于天下,令爱在杭州与阮学使成亲,那正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人间四美俱全啊!
上公,您意下如何?”
孔宪增也答道:“毕总制费心了,在下得以与阮学使联姻,自然也是在下之幸,小女之幸才是。”
毕沅也趁热打铁,道:“要不我看,这纳采礼,就算成了。
该问名了,湘圃,伯元虽然做了官,可庚帖也不能缺了才是。
上公,令千金的庚帖,也麻烦先备上一份,如何?哈哈,老夫对这生辰一道,其实颇有研习,或许你们给老夫看看,心里就放心了呢。”
阮承信和孔宪增想着既然这门亲事已经十拿九稳,剩下的也不过是把“六礼”
仪式一一行毕而已。
便一同取了红纸,添上了子女姓名。
毕沅却也好事,眼看二人填写已毕,便拿过庚帖读道:“阮学使名元,乾隆二十九年甲申,正月二十日生。
孔上公的千金名璐华,乾隆四十二年丁酉,五月二十七日生……湘圃先生,孔上公,我这个媒人今日做得值了!
你们看,阮学使和孔小姐的生辰,简直是绝配啊!
我帮人看生辰快三十年了,这可是我三十年来,看到的最相配的生辰。
你二位就放心吧,这门亲事对你们而言,可以说有只有好处,绝无半点不妥之处!
孔上公,我想着,你就好生准备,来年春暖花开,西湖之畔,绿水青山相映,你两家行上一场大礼……唉,羡慕,老夫都羡慕这两位新人啊!”
(按阮孔二人生日依现代日历计算,阮元生于1764年2月21日,孔璐华生于1777年7月1日。
)
阮承信和孔宪增自然连声言谢,忽然,正厅之前一个声音道:“老爷,二位贵客,小姐听闻今日家中有贵客,特意烹了茶,要我过来,还请二位贵客品上一品,不知二位贵客,可否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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