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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沈重笑道:“等赵大哥里外都蒸透了,不妨去隔壁屋中,由侍女为你洗去污垢,更有一番意境。”
赵德龙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哈哈大笑,拍着沈重肩膀笑道:“还是你沈老弟会享受,和你比起来,哥哥我就是个粗人啊。”
沈重笑道:“赵大哥此言错了,所谓享受,法子固然重要,可是没有银钱权势,也不过都是浮云。
赵大哥,你我哪里是在洗澡,而是在洗别人的血泪啊。”
赵德龙疑惑问道:“沈兄弟此言何意?”
沈重笑道:“我以辽东监军高位,不过是个草民。
你身为登州卫指挥佥事,不过是个低贱武夫。
如今辽东大战在即,因何你就敢不顾登州地方大员,尽起水师为我定边军四送辎重,我如何敢不顾兵部户部的重臣,打了辽东经略巡抚的脸,抢夺物资损人肥己?这朝廷地方的文官重臣,除了动嘴骂几句,竟是拿你我无可奈何。”
赵德龙笑道:“那不是宫里孙公公的交代,还有皇太孙的手书,否则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沈重拍手笑道:“正是如此,此为借势,而且借的是天家的势。
地方忌你,却不能免,朝臣恨我,却不能治,此所谓小人得势便猖狂,君子无奈空流泪。”
赵德龙哈哈大笑,叹道:“沈兄弟至理名言啊。”
沈重接着说道:“赵兄一句话,麾下水师皆奔忙于江海,我一声令下,便是血海尸山也要一往无前。
为何,乃权也!
大丈夫在世,不可一日无权,有权就当快用,过期则作废,人走茶就凉,苦苦拼搏一生,不可为他人做嫁衣裳。
而你我之权,皆为麾下之血泪也。”
赵德龙高深莫测笑道:“沈兄弟话有所指,哥哥我洗耳静听。”
沈重指着桑拿房和侍女说道:“此房皆是百年松木料所造,由京城的大工匠亲自动手,侍女皆是于朝鲜高价所得。
若非真金白银交换,你我凡俗之人,岂可白白享用。
钱者,万恶快乐之本也。”
赵德龙哈哈笑道:“此言大善,下面当有指教才是。”
沈重笑道:“有则不肯再无,少则贪婪越多,多则患得患失,失则居安思危。
一为金山银海,二为将卒归心,三为皇天护佑,皆离不开金银二字。”
赵德龙沉思半晌,问道:“金在何方,银在哪里?”
沈重笑道:“辽东有变,关内关外、朝鲜倭国、金山银海,皆在海上。”
赵德龙忽然起身,颤声问道:“你要做海盗?”
沈重笑道:“保护费而已。
风大浪急、海匪横行、利有十倍,安全第一。
您我联手维护海商性命,一船货价十分之一,多吗,不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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