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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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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之后要如何面对这些曾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了。

    他不可抑止地想起以往,与我爱罗勘九郎雏田甚至是佐助他们,一起出任务时的情景……不,不能再让这一切毁在自己手里了!

    那时候的他有多恣意风发,现在的他就有多狼狈难堪!

    好兄弟啊……只怕从此以后,他们都会看不起自己了吧……

    逃吧,快逃吧鸣人!

    可能去哪儿啊……

    鸣人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去往哪里,他只是努力在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不要停……

    他的意识还只模糊地停留在刚刚猛然站起身时,那被连带着掀翻了的桌子,还有落了一地的碎瓷片。

    所以鸣人也不知道,在他踉跄地疯狂甩开几个在场的试图上前借搀扶之名实接近之实的Alpha忍者时,佐助在他身后是怎样的表情。

    ——只有我爱罗看到了那个表情。

    那个表情让我爱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甚至使我爱裸那已经被香甜诱人的Omega气味刺激的大脑,都稍稍找回了一些的理智。

    佐助的那个表情,像一个狂妄的恶鬼,一个躁动的野狼,一个不安的亡命徒……

    不,不是“像”!那个时候的佐助,根本完全就是一个狂妄的恶鬼,一个躁动的野狼,一个不安的亡命徒!

    其实,对于不论在什么时刻都能够坚挺的一丝保持理智和清醒这一点,也正是我爱罗对自己所深深痛恨着的“优点”!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已经似乎完全没了理智的人,循着鸣人离开的脚步飞奔而去。而他自己已经早没了力气去跟随,或者去阻止。

    或许是守鹤早年的折磨,或许是风影这过早的重担,使得他无论身还是心都变得极为强大,面对不可预知的诱=惑也能比同龄人多了丝清明。相比之下的佐助,就像个恣意妄为的孩子一样,二十年的生活使得他更为坚强,更为执着,也更加无所顾及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果鼬在这里,一定也会再叹一声:我愚蠢的弟弟啊……

    ……如果当时没了理智,愿意不顾一切的人是他的话,现在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这个问题,在很多年后都不敢被我爱罗提起。

    最后的一切,是在风之国一个满是黄沙的地方开始的,当然也是在那个满是黄沙的地方结束的。

    鸣人拖着自己无力的脚步,一路提起查克拉逃到了这里,等他再也无法维持查克拉的施放时,就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落地时飞溅砸起的沙子,跟当年的水花一样。

    这次或许因为是口服,他吃进去的不多,所以其实远没有后来被田中峰暗算的那次严重,至少还可以拼尽气力释放一点查克拉,这才得以逃走。

    虽然过程极为狼狈……

    不过这次却是他二十年生命中的第一次!二十年来,哪怕会忘记吃早饭,他也能一直都严肃地记得抑制剂的服用时间。

    结果这次只是针对别人的意外,竟然毫不留情地顺便砸中了他!

    除了茫然无措外,更多的是内心深处不断涌出的那即将淹没了他恐惧!

    Omega就是如此的脆弱,不管你原本有多强悍,始终抵不过发情期的掌控。

    鸣人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远。

    这里已经离开了砂忍者村居民的聚居地,离着最近的砂忍者村的南门,还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

    放眼望去,黄沙漫天。沙漠里不分时节的大风,扬卷起大量黄沙与之起舞,很快就迷进了鸣人的眼睛。

    所以鸣人现在终于觉得想流泪了。

    什么都没有了啊……佐助,火影,最后是这些伙伴们……

    十二岁那年被爱人唾弃,不久前与终身的理想失之交臂,现在他更是被他最为重视的同伴们,看到了最不愿被人知晓的真相!

    现在身体里早已没了九尾,却诞生了另一个使他更加无法控制的狂兽,在啃咬,撕扯着他……

    只有在这无人之地,或许能稍稍地安心了吧……

    不过还没等他略微舒缓一口气,就被人从身后大力地抱住了!

    已经分不清谁比谁更像野兽了,“狂乱”完全不足以形容这一切!

    两个都没有理智的人,单只凭着本能在动作。一个人的本能告诉他给予,一个人的本能,在叫嚣着索取!

    ——Alpha和Omega,上天赐予人间的绝配,或许再没有比他们更加契合的存在了吧……

    初次承受的紧=涩,连Omega自体润滑的液体都变得无不足道起来,况且初次时候能够有的自体润滑也实在是少得可怜的。

    一个个齿痕烙印般刻上身体,每一口都狂妄地啮噬在他的心脏上,鸣人不可抑止地难过。

    他不爱他,他却爱着他,所以这一场结合,注定是世界上最令人心碎和难熬的。

    粗粝的沙子研磨着他后背的皮肤,沙子混进了他的头发里,眼睛里。

    疼痛稍稍唤回了鸣人一点点的意识,稍微清醒一点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身上这人不爱他的事实。

    ——啃咬,揉捏,像对待一个,肮脏的,厌恶的,完全提不起兴致来好好对待的玩具。

    鸣人睁着无神的眼睛仰视着这片黄色的天空,表情一如八年后的他跌坐在阳台,望着那会儿的天空时一样的空洞。

    他的灵魂已经不堪忍受被心爱之人这般的对待,早早的远离了他的*,飘忽到了空气里。

    他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虚幻的身影,正在狂风中伴着黄沙共舞。

    佐助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仿佛他身下的人,根本不值得他为此浪费一言,只有被狂风吹散的,不甚清晰的喘=息声。因为眼睛模糊的太厉害了,鸣人连佐助此刻的表情都看不到。

    如果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鸣人凌乱地想着。本能的力量真的就如此强悍,强悍到一个人,可以为此放弃他十几年的坚持,来这样的靠近一个被他唾弃蔑视了那么久的人吗?

    现在,鸣人终于能认真地亲身体会一下,“本能”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悍了……

    也到底有多,令他绝望……

    除了上一次他偷吻佐助,结果被佐助识破心迹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二次,如此毫无距离的接触。

    皮肤,直接触着皮肤,没有距离,没有隔阂,简直就好像,他们之间敌视的那几年真的从未发生过一样。此时此刻鸣人甚至可以无耻地开始幻想着,佐助还是那个,与他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曾经,他们可以将脊背托付给彼此,他们可以将柔软的命脉展示给彼此;他们可以受伤了互相搀扶,有难了互相救助;不开心的时候能够吐露烦恼,开心的时候能够将笑容送给彼此。

    那是曾经的他们——曾经的队友,曾经的伙伴,曾经的,好兄弟!

    “曾经的日子,闪亮又明媚,你我一起分享了青春的美味;曾经的日子,伤感又苦涩,你我一起承受了身心的疲惫……”*

    只是回不了头的,再提只能让人觉得矫情,而无任何意义。

    佐助的“结”张开的时候是最令他难以忍受的,疯狂的饱胀感使他的大脑一阵眩晕。鸣人开始觉得自己就像个只会偷东西的小偷一样,正在趁着主人不备,来夺取主人视为重要的东西。

    然后等主人知道了之后,就会辱骂他,唾弃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甚!

    ——当然也比任何一个小偷都更甚。

    因为小偷偷了东西还能够还回去,他还不了。

    此刻俨然破碎的身体,就是他为自己偷过的东西,付出的代价!

    当佐助的结终于缩小的得以滑出时,鸣人几乎是立刻就撑起一口气站了起来,没有迟疑一秒。

    佐助却因为这突然的释放,加上又是初=精,实在有些乏力,此时已然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鸣人胡乱地查看了一下现在自己的情况,衣服被撕扯过,看起来比最落魄的乞丐还不如,但他必须穿上这已经被撕得俨然成了布条一样的衣服,否则他就只能赤着身子离开了……

    ——是的,离开!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一件事了!

    他的自尊,已经不允许他停留了……

    他不能想象佐助醒来之后的样子,也不敢想象知道了他真实情况的同伴们的样子。

    佐助倒还衣衫完好,刚刚他也只是露出了该露出的地方而已,相比于佐助,鸣人身上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所幸此时发=情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看来用药物强制的发=情并不能像Omega本身的发情期那样,可以一连持续三四天。这也使得鸣人可以为此稍稍的喘上那么一口气了。

    将佐助的睡姿摆的稍微更舒服一些,他深深地看了佐助一眼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简直做足了毫无眷恋的样子。

    他当时,是想要去流浪的。做个流浪的忍者,靠着赏金赚钱。没有同伴,没有佐助。

    ——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当年决绝离开的背影佐助没能看见。鸣人也一直都不知道,倘若佐助那时候是醒着的话,到底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拦住他的脚步呢?

    “曾经的浪漫,让你我几度沉醉,曾经的沧桑,让你我不再纯粹,分手时我不知你的去处,也没有说我和你,何时再相会……”*

    “也没有说我和你,何时再相会……”八年后的鸣人坐在阳台上,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刚刚搭乘的那辆出租车里一直放着的那首歌。

    下午的阳光依然热烈,却没有给鸣人再多的时间去欣赏。

    二十岁那年,他就是从忍者世界,一路恍惚的,走到了这里的。

    神智终于回来的鸣人,还没等回想起现实里发生了些什么时,就最先看到了那件在手里已经被握出了一道道难看褶子的衣服,上面小团扇的图案,此时在鸣人看起来,很像是一滴乳白色的泪珠。

    “佐助……”轻轻呢喃过后,鸣人的眼泪就无可抑制的浸湿了手里的衣服,在蓝色的布料上印染出大片深色的点迹。

    不是我不坚强,不是我软弱,只是真的,世事无常……

    我刚在梦里的世界离开了你,现在,又要亲手送走这个你吗?

    八年前他离开的时候,佐助还是睡梦里,现在,佐助又要在睡梦里离开。

    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注:出自歌曲《永远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