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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堤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舞台前面,一位位精致的戏曲花旦清者嗓子,站在舞台之前,又唱又跳。
眉眼反转之间尽是惟妙惟肖,让人倍感喜悦。
千扬州色眯眯看着这群花样小美女们,嘴里也跟着这曲调哼唱着咿咿呀呀的曲调,似乎是在过着退休之后的美滋滋的生活一样。
千扬州小剧场:咿咿呀呀,看着美女,人间值得啊,值得啊!
坐在一边的柳姨娘看着千扬州那个熊样,恨不得扇他几巴掌,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嘴脸,只不过碍于身份和等级,她不得不讨好着老爷。
“这出戏,好啊,花旦们也是精益求精,甚是比去年更是好上加好啊!”柳姨娘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远方眺望着舞台一样,又拿起来手帕抿嘴轻笑。
甚是有着当年的那种娇羞的感觉。
柳姨娘小剧场:这群狐狸精,这么不要脸,勾引老爷?不要看我柳岸晴比你们年纪大上几岁,你们就占上风了?说到底还是一些不上门的戏子罢了!到头来,还不是我把老爷抓得狠狠的?
“是啊是啊,哈哈哈。”
千扬州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姨娘,眼睛全在那年轻的小姑娘身上呢,那张大嘴也笑得合不拢嘴着,肥嘟嘟的脸颊泛着油腻的光泽。
柳姨娘不甘示弱,继续看着他说道:“老爷,可曾记得,当年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老爷就带着我一起看着这出戏,不知不觉这出戏已经看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一起走了那么长时间呢。”
说到这里,千扬州的身子停了下来。
记忆逐渐停顿。
他的脑海当中突然显现出来一个另外一个女人的模样——苏乐馨。
苏乐馨是自己的夫人,是嫡妻,为自己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
当年,正是苏家家大业大,一心扶持着自己,才有了仕途之位的步步高升。成为丞相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种荣耀感冲击了他的心理。
他看不起自己糟糠之妻,更是喜欢那些莺莺燕燕了起来。
不久后,娶了第二房——柳姨娘。
当年自己就和柳姨娘正是在热恋当中,自己拉着柳姨娘一起在听戏的时候,苏乐馨如同一个疯婆子一样直接跑了过来,哭着喊着骂着他,为什么变心,为什么娶了别的女人。
情到深处,苏乐馨忍不住抬手想要给自己一巴掌。
而那个时候,柳姨娘帮着自己挡了那一巴掌。
“姐姐夫人,心情不好那是可以理解的。妹妹我,刚嫁入丞相府自然是应该有所担待着,老爷不要生姐姐的气了,我们再接着听戏吧。”善于察言观色的柳姨娘娓娓道来。
也就是在这么她一点点攻破之下。
他沦陷了,越来越讨厌大房一家!
可是,他的心里每当想到这里都是无比空旷着,似乎是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又似乎什么悬在他心里当中。
千扬州小剧场:算了算了,不想了,狗命重要不是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
“是,是啊,没想到我们已经做了那么久的夫妻。也是难得。”千扬州继续回话道,端起了放在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千扬州小剧场: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喝一杯吧。
说到这里,柳姨娘竟然嘤嘤嘤地垂泪了起来,坐在她一旁的千金荣带着白色的面纱,一双大姐姐楚楚可怜地看着大老爷。
今日的柳姨娘一身儒褐色的上衣,下身带着墨兰色的裙摆,看上去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味道,而旁边的千金荣则是一身白纱裙子。
因为带着白色的面纱。
又身穿一身白纱裙子。
那简直可以说是白莲花本白了。
……
千金荣小剧场:狗作者,你知道你在写什么吗?你这是在造谣!造谣!造谣!我千金荣明明是受害者,好不好嘛。
某作者小剧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千北锦小剧场:抱紧大腿,卖萌可爱。
某王爷小剧场:喂,你把本王也夸帅一点嘛,每一次都是这么啊!本王霸道的战神气质呢?恩?都没有人读者大大喜欢本王了,哭泣泣。
某作者小剧场:好的,安排上了。
某王爷小剧场:本王怎么这么不信呢……
……
“你怎么了,哭什么啊,好好的兴致怎么说哭就哭了?”千扬州不理解地说道。
不过他也是一个聪明人,久经官场 什么幺蛾子都没见过呢?
所以,千扬州缓了缓说道:“岸晴,你是想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柳姨娘给坐在一旁的千金荣的脚踩了一脚,又给她使了一个颜色,那迷离的小眼神又很快地回转过来,一脸可怜地看着千扬州。
千金荣小剧场:娘,你说就说,踩我juo是什么意思?
柳姨娘小剧场:呃……,那我扇耳光?
千金荣小剧场:您可真的是个逻辑小天才呢。
柳姨娘小剧场:苦笑,说不出来话。
……
“这些年,臣妾也跟着老爷,一直这么有心服侍着老爷,更是为了老爷生下金荣,尽心尽力,可是,臣妾和女儿却是过着这么悲惨的生活。”柳姨娘哽咽地说道。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金荣被人一把火毁了容颜,而我的身子也咳嗽了起来,老爷,你可记得我和金荣多么爱你啊,你不能看着我们母女二人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吧。”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是啊,爹爹。你看金荣这张脸,烧成这样了,金荣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也不让娘和爹爹伤心。”千金荣端着茶水走向千扬州,眼眸当中写着的只有两个字。
那两个字就是——懂事。
千扬州眉头紧紧皱着,一件惋惜地看着千金荣。
也难怪,自己的心头肉如今成为了丑八怪,带着面纱,一脸楚楚可怜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哪一个人不会心生爱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