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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家?哈哈,你TMD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弃子而已,白家的玉牒已经没了你的名字,你已经不是白家的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弃子,就凭你还想当家主?速速滚出去,这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注意了,是滚,若是你走着出去,我打断你的两条腿。”首先开口反对的正是那名看起来极为凶戾的大高手。
在他看来白求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孩子,如何与他这种老牌大高手相提并论?所以他说话也丝毫不客气,让白求滚出去,而不是走出去。若是走的话,还要打断白求的两条腿,嚣张到了极致。
白家现任家主白航淡然地望着白求,一言不发,也不发火,也不反对。既然有人挑衅白求,他便静观其变即可,看看白求的实力究竟如何。
其余的大高手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求,各种表情不一而足,或鄙视,或讥讽,或愤怒,或微笑,或点头致意,或歉然--
白求坐在蟠龙紫金椅上,稳坐钓鱼台。他缓缓转头,向那名凶戾大高手看去,果真还是要动手呀。在这个实力主导一切的世界里,没有道理,只有实力!
白求微笑,口微微张开,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死!”
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声在白家的祠堂里响起,祠堂晃动不止,一道刀芒一般的气浪如雪崩一般向着凶戾大高手射去。
龙吟声突兀地响起,震耳欲聋,祠堂里的大高手不过一愣神的功夫,白求的手已经到了腰间,将杀猪刀拔了出来。
白求握紧杀猪刀,像掷飞镖一样将杀猪刀冲着凶戾大高手甩了出去。
白求的龙吟是朝着凶戾大高手发出,他首当其冲,措不及防之下头脑轰鸣一响,短暂的一失神!等他能看清东西的时候,白求甩出的杀猪刀已经七十五度角切进他的脖子。
锋利无比杀猪刀如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切了进去。
冰寒的感觉传入他的神经,他的脖子被斜斜切断,他的头颅沿着脖子上的七十五度角斜坡向下滑去。
他的头颅在下落,他一转头,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身体在上升。实则并不是他的身体在上升,而是他的头颅在下降。
他看到他的脖子冒出一股血泉—随后他的头颅跌在了地上,他的眼睛里满是惊愕的神色,根本不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曾经是修真界耻辱的弃子竟然一招将他斩首!死亡和失败包围着他,他的眼睛开始黑暗,“啊”地一声,他惨叫了一声,视野里尽是黑暗的世界,死去了,眼睛里面已经毫无光泽。
一名虚基大高手,白家的十大长老之一,在沧澜城能数得上的人物,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命归黄泉。
凶戾大高手原本是坐着的,此时依然坐着,浑身浴血,没了头颅。
祠堂里鸦雀无声,众位大高手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弃子竟然已经到了这种水准!举手投足之间,灭杀了与自己一个等级的大高手!去年的期末测试不是还处于第一重吗?这不科学!可身边凶戾大高手的无头尸身仍在,由不得自己不相信,这个弃子真的今非昔比了。
“滴答”忽然有水滴声响起,众人余光瞄去,原来是白求刚刚甩出的杀猪刀切断了凶戾大高手的脖子之后,刺入了祠堂的墙壁上,杀猪刀的刀柄正滴着凶戾大高手的血液。
“滴答”—一滴血珠滴在地上,溅起一个艳红的血花。
“白家,现在由我当家,谁人有意见?站出来。”白求的话语再一次响起。
无人言语。
当白求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场有不少大高手都鄙视嘲讽。现在再说这句话,没有一个人露出不屑的神色。以瞬杀虚基大高手的实力,他有资格当这个家。
白求一招手,“铮”地一声,杀猪刀从墙壁里飞出,如他养熟的鸟儿一样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好,既然没有人反对,那我便就任了。现在我颁布第一条家主令:不得放弃任何一名家族子弟,除非他作恶多端。第二条:不必再与罗家和陈家争斗,因为这两家马上就会并入白家,成为我们的财产。第三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现在散会。”
白求颁布三条家主令,不等其他人讨论,便从蟠龙紫金椅上起来,和关夜并肩向外走去。
白求的家主令好不好使,他管不了那么多,任何一个体制都会产生龌龊。有律法,便会有违背者,禁是禁不了的,聊胜于无吧。
白求和关夜走出祠堂,祠堂外大批的警戒人员躺在地上,依然在昏迷之中。二人刚刚来时,是白求出手将他们击昏。
白求带着关夜向一个方向走去。
白家的府邸,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白求的脑海不断地浮现出幼时的情景--
走了一刻钟之后,二人来到一个竹舍前,竹舍已经破败了。
竹舍有篱笆墙,有大门。
白求领着关夜推开大门,走进了竹舍的小院,小院里长满了野草,不过因为是冬天,野草已经干枯了。小院里有一个打水的轱辘,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白求四处扫视了一眼,感叹道:“关夜,你知道吗?我以前就住这里,我今天才记起,我竟然忘记了我是三大家族之一白家的人。之前我一直认为三大家族是罗家、陈家和紫家,原来大师姐不是出自三大家族,我却是出自三大家族--”
“你怎么连这个都会忘记?发生了什么事儿?”关夜十分不解地问道。
“祠堂里你听得不仔细呀,我是白家的弃子!你知道吗?几个月前我还处在炼气境第一重。”白求从来没有和关夜说过这些事儿。
二人相处,白求大部分时间都在苦修,关夜只知道白求是沧澜学院的学员,白求的家世她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几个月前,你是一重修士?不可能,少骗我,我可不是傻子。”关夜岂会相信,白求的战斗力如何她再清楚不过,白求现在告诉她几个月前他还是一重修士,关夜感觉白求在逗她玩呢。
“是真的,我九年来一直处于炼气境第一重。早些年正是因为这个事儿,我被白家放弃了,更是被凤凰城关家退婚,白家将我的名字从玉牒除去—唉,我竟然今天才记起。”白求站在昔日的竹舍里,感慨万千。
白求说得轻描淡写,关夜却能从白求的话语里听出白求的九年是怎么过来的,毫无寸进,被退婚,一直被鄙视、嘲讽,关夜母性泛滥,突然想抱抱白求。她伸出双臂之后,突然停住了。
关夜想起一个姓氏,她皱着眉头,仔细地回忆:“凤凰城关家?我好像听过。”
“南凤仪姓关,我的祖父和她的祖父给我们订的娃娃亲,两老已经去了。因为退婚之事,两家已经闹僵,反目成仇了。”白求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
“和西紫绫、北狂齐名的南凤仪?”关夜恍然大悟。
“南凤仪是一个异数!她口含一支神秘的凤钗出生,据说她乃天神降世,凤钗是她的伴生法宝。”白求啧啧有声。
“何为伴生法宝?”关夜随口问道。
白求前所未有的慎重起来,郑重地说道:“降生时携带的法宝,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有两个解释。一、降生之人身份诡秘,投胎重生,往往是一些大人物因为种种原因放弃肉身,入母胎,可谓是轮回转世。二、降生之人体质或命格特异,被有灵重宝选中,入母胎守护。总而言之,此等人物非同小可,不能以常理而论,也许一觉醒来,突破了两三个大境界。”
关夜张大了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一觉醒来,从一星突破至二星三星?”
白求摇摇头道:“这种事在天下万界时有发生,并非是以讹传讹。”
“哎呀呀,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未婚妻。”关夜撇了撇嘴。
白求推开竹舍的家门,走了进去。关夜随即跟上。
竹舍里面挂满了蜘蛛网,充斥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显然是许久没有人光顾了。
“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吗?”关夜好奇地瞧着。
“算是吧,后来我早早地考入了沧澜学院。”白求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桌子,椅子,门扉,竹床—
二人待了小半个时辰,走了出来。
白求和关夜站在竹舍外,望着这座破旧的小屋,这里尘封着白求的过去。
白求猛地一跺脚,地动山摇,竹舍传出“咔咔”的声音,紧接着轰然倒塌,成为了历史。
尘埃漫漫中,白求与过去说再见。
白求的心宫中,生长着一株青莲,青莲长着一个花苞,含苞待放,在竹舍倒塌的一刹那,心宫上空有灵云生。
灵云酝酿成熟时,降下灵雨。
青莲得到了灵雨的滋润,莲花终于盛开,芬芳怡人。
白求身心舒畅,法力不知不觉增长了一截,但并没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