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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和苏老太也确实暗中观察了顾春竹好几日,不过她们的“暗中”也做得不好,最后都被王坤汇报到了顾春竹的耳朵里。
顾春竹也确实调整好了心态,便让王坤不管,任由安安和苏老太掩耳盗铃般地跟了几日。
这几日都过得十分风平浪静,就是大俗大雅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大俗大雅每日所需的食材采购太难了,而且价格也有所上涨,若是按照原来的价格继续售卖的话,必然会亏本。
苗大娘也是自己想了几个小办法,缓解了一时的艰难,但她无法长久解决这个问题。而且她也知道南方受蝗灾的事情,所以猜测食材的价格还可能继续攀升,便赶紧报到给顾春竹。
顾春竹听完苗大娘的种种描述后,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她也早就猜到了有这么一日。所以她飞快地写下几个自己早就想好的关键措施,给了苗大娘,并夸道,“苗大娘你把大俗大雅管理得很好,原本我都在猜,你早就会来找我了,没想到你还能找到办法处理。”
苗大娘结果纸张,心里有被夸奖的骄傲,也有没能彻底解决问题的懊恼,“夫人谬赞了,那点小伎俩都没撑得过几日,还是夫人聪明过人,才思敏捷。”
“其实你真的很棒了,我们解决的思路可是截然不同。你是想要解决食材问题,这在现在来说可是很难的,你都能做到拖延三两日的,真的很厉害了。”顾春竹好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一波一波地往苗大娘身上砸。
苗大娘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急忙低下头去看纸条,没接顾春竹的茬。
正如顾春竹所言,她和苗大娘解决问题的思路是完全不同的,顾春竹的方法是削减份额,直接做成限量,另外便宜的部分就被完全抹去。
苗大娘看完,有些惊讶地看着顾春竹,“夫人这是要转型?完全走昂贵但精致的路线?”
顾春竹听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这么也不是不可以,这件事等危机过后再议。现在的目标就是减少浪费,食物可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不足,我们必须节俭。”
苗大娘完全领悟到顾春竹的意思,深深为顾春竹的大义叹服,“夫人真是好心,您是想给清苦人家更多活下去的可能,对吗?”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高尚,反正现在富人的钱更好赚,我干嘛非老大劲去赚穷人的钱呢。再说了,我也不是给穷苦人家活路,而是给农户活路。行了,你快些回大俗大雅,处理好这件事吧。”顾春竹十分坦然地把自己打算说了出来,而且为了不再被苗大娘夸直接送客了。
苗大娘也不生气,况且她心里也是着急大俗大雅情况的,直接就离开了。不过她走到门口,就撞到了王坤。两人相互见礼后,话都没说就各自急匆匆继续自己的事了。
王坤快步走进书房,恭敬地递了一封信对顾春竹说道,“夫人,小成少爷派人送来了不少东西,还让下人转交了一封信给您。”
顾春竹好奇地接过信,拆开来一目十行地扫视着。
这封信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小成的愧疚,而信中也直白地写道,“因为儿子,又劳烦爹爹外出远走,并且是在这般紧张的关头。儿子实在无脸来见母亲,只能用今日儿子搜扫的一点西洋物件聊表心意,还望母亲能喜欢。”
“小成这孩子真的是,跟自己的爹娘还要在乎这么多。”顾春竹颇为心疼地自言自语道,接着便收好信件,低头开始跟小成写了一封回信。
顾春竹在信中表明自己的态度,说让小成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苏望勤此次自请前去也不光为了他,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和自己新一年也能过着好日子。
写完,顾春竹把信封好,让王坤带她去看小成拿来那堆希望玩意儿的同时,也把信递给王坤,让他派人去送给小成。
小成送来的东西有点多,所以王坤直接把东西堆在了花厅附近的房间。顾春竹过去一看,还真发现了不少眼熟的东西,比如什么望远镜、万花筒、自行车、西洋油画等等。
顾春竹对望远镜和万花筒的兴趣不是很大,反而对目前造型还有些神奇的自行车比较感兴趣。目前的自凶车还是那种前面轮子大,后面轮子小的那种。两个轮子用铁架子连接上,脚踏板是在前轮上,后轮上按了座椅,暂时用不上链条。
“王管家,能劳烦您把自行车推到外面去嘛?“顾春竹想了想,唯一能试骑这辆自行车的地方便只有屋外连接各处的走廊,因为也只有走廊有比较长的平坦地带。
王坤迷茫地看着屋里一大堆东西,后不好意思地问道,“夫人,什么是自行车?“
顾春竹恍然,她看到自行车一时有些兴奋,竟然忘记了王坤并认不出这对西洋玩意儿。她赶紧把自行车指给王坤看,王坤也赶紧把自行车扛到了屋外。
在走廊上,顾春竹直接上车试骑,发现这车竟然很难骑,十分地笨重。大概是因为是直接脚踩前轮转动,以及现在的工艺不行导致车身过重。
不过刚踩了几步,顾春竹就放弃了,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以后能有个新的出行方式了呢。
放弃了自行车后,顾春竹又去翻看起那堆画卷,竟然从中看到了一副圣母玛利亚的画像。她惊喜地把那幅画拿出来,欣赏一番后又妥帖收好,对王坤说,“等会你派人把这幅画给牡丹拿去,还有,告诉她这幅画叫做圣母玛利亚。”
之后哪堆西洋玩意里就自没有能引起顾春竹兴趣的了,顾春竹准备把望远镜留给苏望勤,然后把那些个万花筒什么的小玩意给了双胞胎,还有两面镜子给了苏老太和安安。
就这么,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日,顾春竹又收到了小成的来信,小成写道,“感谢母亲的宽慰,但儿子心中依旧愧疚,但儿子也没别的办法,所以后日我会回来陪伴母亲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