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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苏望勤腿上的伤只留下了一道粉色的疤,他已经能顺利的走路了,走起来也不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瘸子了。
“我好了!”他黑眸看着顾春竹,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去,一双黑眸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像是把这么多年的愤懑一下子全都吐露出来了一般,宽厚的唇也禁不住的上扬。
“望哥,你好了,咱们收拾收拾回家。”顾春竹伸手将苏望勤抱入怀中,和他紧紧的簇拥着,她从未想过还有这么一天。
胡斐又是突然的出现在门边,手里还提着一只吓呆了一动不敢动的锦鸡,撇了撇朱砂色的唇,“我说你们也太忘恩负义了,我这刚把瘸子治好就想要撇下我离开,太过分了,亏我抓了一只鸡想要跟你们一起吃。”
“胡小哥,实在是家人都在京城里面放心不下,不如我把这锦鸡给你炖了,我们就走。”顾春竹说着松开了苏望勤,将胡斐手里的锦鸡接了过来。
胡斐拍了拍手,双手环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苏望勤也帮着顾春竹杀鸡褪毛,顾春竹已经调好了面粉,拿了鸡肉过来腌制了一个时辰,裹了面粉就炸了一只脆皮鸡给胡斐吃。
金黄色的脆皮鸡香气扑鼻的,胡斐撕了一只鸡腿,鸡肉又嫩又鲜,一点都不柴,想到以后吃不到如此的美味了他心里竟然也生出了丁点难过。
顾春竹已经整理好包袱牵着苏望勤的手要离开了,走之前还是走过来和胡斐打了个招呼,“胡小哥,我们要走了,若是你要来京城的话就来我家,我还是可以给你做些好吃的。”
胡斐闻言眼睛都亮了亮,他三两口把嘴里的鸡肉吞咽下去,这才满意的看着顾春竹,“你这说的才算是人话。”
顾春竹的唇角无奈的撇了撇,难道之前她说的都不是人话了吗?
“你们先别急着走。”看到顾春竹和苏望勤抬步要走,又被胡斐给叫住了。
“胡小哥还有什么事儿?”顾春竹心里有些忐忑,胡斐性子有些古怪,若是他不让自己两口子走,她是绝对会把他的茅草屋都给点了的。
“你们这一步一步走下去要多久啊,万一又给你男人弄瘸了呢,我有捷径,先等我吃完这只鸡再带你们去。”胡斐毒舌的说着,一边香喷喷的啃着鸡,鸡腿鸡翅都被他拆了吃了,现在啃得脆皮鸡都只留下鸡架子了。
竟是误会她了,顾春竹也按捺住自己的归心似箭和苏望勤一起等胡斐吃完脆皮鸡。
胡斐吃完脆皮鸡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带着顾春竹夫妇两个就走到了他放东西的山洞,在其中一块石头上转了一下,就赫然出现了一个洞口,不需要走近都能看到下面是万丈深渊。
“玩点刺激的不?”胡斐手里拉了一根藤蔓过来,这藤蔓足足有人的手臂粗细,也不知道在这山间长了多少年了的。
“这太刺激了。”顾春竹的背后都冒出了冷汗。
“你们就从这里下去,这盼夫山山势陡峭下山比上山更难,万一你男人走瘸了,不是让世人怀疑我胡斐医术不精嘛!”胡斐双手环胸,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苏望勤走过去想看看,顾春竹的手紧紧的拽着她。
“没事,我去看看这藤蔓结实不,以前行军的时候,我们还从铁索桥上滑过去,只要安全就没事。”苏望勤安抚了顾春竹一番,去拉了拉藤蔓,这藤蔓结实的怕是连刀也要砍上几十下才能砍断。
“也不看看是谁做的捷径。”胡斐傲娇的扬了扬眉毛。
他拿出一个铁环一样的拉手,就让苏望勤拉住,趁他没有防备然后一脚踹在苏望勤的屁股上,苏望勤就下去了。
“望哥……”顾春竹走到边上,看下去苏望勤人都成了一个黑点,她心里焦急不已。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胡斐直接给她捆了起来,也从藤蔓上滑了下去。
这从山顶到山下,被冷风这么迎面的吹着,刺激的顾春竹差点都灵魂出窍了,她想到了在现代这一辈子,和在闵朝的一生,刚想完就落地了,安稳的落地,屁股离地面也就几寸的距离。
“没事了。”顾春竹还没醒过神来就贴着苏望勤宽阔的胸膛,他一边安抚的拍着顾春竹的背,一边给她解下捆在她身上的绳子。
顾春竹得了自由就跟苏望勤面对面的站着,腿脚完好的苏望勤比她高上一个头,整个人看着精神挺拔,一双黑宝石一般的眼眸熠熠生辉,眼里倒映出顾春竹的模样。
“望哥,这条捷径还真是刺激,我是大彻大悟了一番。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或平淡或富贵贫穷,咱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顾春竹落语坚定,然后踮起脚尖在苏望勤的唇上摩挲了一阵。
这光天化日,苏望勤的耳根一下红了,但是主动是男人的事情,他反扣住顾春竹的后脑勺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
久久,直到差一点就点火了才结束了这个吻。
“咳咳……胡小哥这个机关做的也是不错,这条捷径倒是安全的很。”苏望勤指着悬挂在藤蔓上的一块大石头,只要人不超过这石头的重量就不会掉下来粉身碎骨,他说这个也是为了转移话题。
顾春竹脸上也是飞上了红霞一般,她拉着苏望勤的手道,“咱们快回家吧,我想安安了,也不知道苗大娘把摊子照管的如何。”
掐指一算,他们在这盼夫山上竟然也呆了有半个月左右了。
“好!”苏望勤跟着顾春竹一起走着,他们从捷径下来得地方已经是比较平坦的山脚了,二人走了几百米就到了山下。
琢磨着应该在天黑之前能回到京城,就看到一个御林军打扮的人站在一颗大树下还牵着两匹棕色的马。
那个御林军也是看向山脚,顾春竹他们一下来他就看到了,手臂高高的扬起来,“是将军和夫人吗?皇长孙命我在这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