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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脸惊讶,少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别以为爷是为了你,爷只是不想大阿哥受委屈而已。到底是爷的嫡长子,断然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
那吴氏还只是妾室,就已经在府上无法无天了。
若是抬为侧福晋,自然还会更加嚣张。
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完颜氏一面在心里嘀咕着,男人的话,骗人的鬼!
一面又因为吴氏升不了侧福晋,心里暗自痛快了一会。
毕竟,论谁都不希望恨之入骨的敌人,过得好。
但她表面却淡淡的,嘴上更是淡淡地道:“如果爷来我这儿,只是为了说这些话。不好意思,其实我对这些一点都不在意。倒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说道说道。”
“说。”
“之前爷在边关,回来后又去了殡宫守灵,我便一直没找到机会跟爷说,如今爷既然在这,我想问的是,你什么时候兑现之前的话?”她斜斜靠在床沿坐着。
“什么话?”少年明知故问。
完颜氏轻笑一声,道:“爷记性可真不好,不过没关系,你要是忘记了,我可以提醒一下。在我刚怀上大阿哥的时候,您不是说只要我生下孩子,就休了我吗?”
对此,少年抬脚,翘起了二郎腿。
并有些无可奈何地道:“爷是想过要休你,可皇额娘好说歹说,非是不让我休你。还说什么以大局和孩子为重,不能让大阿哥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当中,这样很容易心理扭曲的。”
“呸呸呸......”完颜氏一连说了三声呸,用来化解少年话里的晦气,“不管如何,我家大阿哥,都会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大的。”
“这么说,你还是想离开了?”
“自然是。”
少年点点头,一副没所谓地样子。
“若是你执意要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点,你只能一个人离开这儿。大阿哥,说什么都要给爷留下,爷和皇额娘,是绝对不允许皇嗣流落在外的。况且,大阿哥还是爷唯一的嫡长子。”
闻言,完颜氏沉默了。
见状,十四爷又加了句,“还有一点,爷希望你考虑清楚,只要离开这里,大阿哥你一眼也别想再看。”
这个男人,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可说出来的话,却在给完颜氏设置难度。
完颜氏哪里听不出来,他在给他发难呢。
于她而言,他这副样子,简直就是个无赖!
哪个做父母的,不是以孩子为重心。
尤其像她这样的人,经历了好几年,才得到这么个可爱的阿哥。
更是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每时每刻都见到。
可面前这个男人,居然想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宝贝儿子。
虽说早在去年她和十四爷闹掰的时候,太后的出现,就让她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谁让在天家面前,大家都只是奴才呢。
只不过分为三六九等的奴才而已。
若是真的出了事情,谁也搞不过天家的手段。
完颜氏低头,沉思了一会。
还是打算留下来。
不是因为爱,更不是因为十四爷。
而是为了大阿哥,她必须得保持着好的名声。
她不想孩子长大了,旁人指着他的鼻子,笑话大阿哥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
而且,她更不想错过孩子成长的每一刻。
加之只要吴氏还在府里一天。
她便不能放心的离开这里。
以吴氏那丧心病狂的性子。
自个肚里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更何况她和吴氏之间有仇,就更加不用说了。
所以,为了孩子,什么都能忍。
每天只要看着那个小家伙,好像再怎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变得云淡风轻了。
想明白后,完颜氏拉着被子躺下,道:“那好,我为了大阿哥,就不离开了。但有一点,我得提醒爷,往后你那位吴格格,若是敢动大阿哥一根汗毛,把我给逼急了,我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大阿哥是嫡长子,在这府里自然是尊贵无比,爷自然也会命人好生照看着的。”少年道。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完颜氏将床幔再次放下,“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乏了,爷也回前院歇息吧。”
可那床幔来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一只手再次掀起。
完颜氏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身子往后缩了缩。
“爷若是实在睡不着,需要女人作陪,大可以去后院别的地方,尤其是吴氏,想来最是乐意了,不然也不会因为爷在饭桌上瞧了我一眼,就追我追到正院里来。”
听见她再一次把他推向别的女人,少年瞳孔一紧,转头就把蜡烛给吹熄了。
“福晋,你该知道的,这个府里我才是爷,我想宿在哪里,不需要你的指点,更不需要你的同意。”夜色中,少年已经在那解着腰带。
完颜氏:“......”
“你更该庆幸,适才你是个识趣的。不过,甭管你是不是识趣的,这辈子你都跑不掉的,所以,爷劝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能少受点苦头。”
说完,男人抬脚就上了床,导致床激烈摇晃了一下。
“允禵,你这个无赖,当初说得好好的,要将我休掉。现在又在这说些话,你把我当什么了!”完颜氏将头蒙在被子里怒道。
“自然是把你当爷的福晋,爷的女人。”少年一把就将锦被掀开,欺身而上。
完颜氏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抬脚就对着少年身下踹去。
然后,转身就往床下走。
从前很生气,她也不敢胡闹,怕自己不够重要。
现在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最坏也就那样了,还有什么怕不怕的。
“呃......”床幔里,传来一声黯哑的闷哼。
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猩红一片。
眼里满是熊熊怒火和不羁。
一种自尊被侵犯的感觉,在少年心里升起。
接着,他一把拽住正要下床跑掉的小女人。
因为长年习武,只轻轻一拉,她就被他再次拉到了床幔里。
并且,娴熟的将她压在身下。
宽厚的身躯,直接固定住她还想作乱的腿。
双手更是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的手举过头顶,狠狠地摁进了帛枕里。
“想往哪跑,嗯?”他看着已经动弹不得的小女人,笑问她。